艾爵

對的事我沒去做

錯的事我卻做了

只是

究竟什麼是對是錯

別問我

我不知道

《by 帥帥》

說話，昨天下午我回到家的時候。

發現原本應該在我房裡的被子，

晾在陽台風乾。

當下第一個直覺就是：「毛孩子又給我『做記號』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

於是，

我馬上對著客廳的「兩位嫌犯」質問，

「是誰？」

胖仔一臉傻呆呆的，看到我回來，只呼嚕呼嚕地在我腳邊轉圈圈。

而帥帥則是不改平時作風，若無其事地安坐在沙發上思考他的哲學。

第一次，是胖仔、帥帥剛到我家的時候，

因為擔心他們會害怕陌生的環境，

所以先讓他們安置在較小一點的空間裡，

就是我的房間。

也許還不熟悉新環境，

所以兩個一來就給我在被子上尿了下去。

天知道蠶絲被有多難洗呀！

找遍全汐止的洗衣店沒有一家肯收，

只好我跟艾媽用毛巾沾濕水，

一點一點地把尿液擰出來。

我想，因為剛來，對陌生的地方不熟悉，怪他們也沒意思。

索性就原諒了他們。

後來他們在家待了幾個月，

也習慣了到處的環境，

可是越來越長大，

到了接近成貓的年齡，

開始發情。

公貓嘛，總是要爭地盤。

可是為什麼又要挑我的蠶絲被『做記號』呀！

我想，沒辦法，這是天性嘛，等結紮完就不會了吧！

但這一次我是真的怒了，看到兩個當作沒事的毛小孩，真是氣到說不出話來。

直到了晚上，艾媽才跟我說。

白天她一直跟胖仔在客廳看電視，

後來看到帥帥從我房間衝出來，

經過的地方留下一行行淡黃色的液體腳印….。

所有的謎底都解開了….，犯人就是「帥帥」！

於是我又往正面的方向去想，

一定是最近天氣變熱，

貼心的帥帥為了要提醒我該換涼被了，

所以才會….，我靠！這手段也太強烈了吧！！

我抱起帥帥，把他帶到還在晾乾中的蠶絲被面前，

用像對小孩子講話的口氣跟他說：

「帥乖乖，這個不是尿尿的地方，你在這裡尿尿，馬麻會很辛苦，要洗被被，知道不知道，哥知道帥帥很聰明，你一定聽的懂，對不對，以後不可以唷。」

雖然我的行為好像有點白痴，

不過我彷彿覺得，

帥帥這毛小孩像是聽得懂似的，

頭低低的，活像個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孩。

到了晚上，

我躺在床上快要入眠時，(當時已換上涼被)

帥帥跳到我身邊，

舔了舔我的手指頭，

跟我撒嬌。

我對他說：「帥帥，不可以在這裡尿尿唷，這裡是睡覺的地方，知道嗎？」

小傢伙呼嚕呼嚕的，在我懷裡睡著。

一覺到天亮。

其實我並沒有怪帥帥，

因為有很多事情，

人類都不見得知道是對是錯，

更何況單純的毛孩子。

說到這裡，我又不得提起友人，（又是「友人」….，不想看的到這裡就可以關閉視窗了….= =）

一次，友人對我說，他曾經做了一件他認為「對的錯事」。

我不明白，什麼叫做「對的錯事」。

友人說，他向女孩提分手，原因是因為，他覺得他的經濟不穩定，無法給女孩承諾，與其浪費女孩的青春在他身上，倒不如早早放女孩自由，讓她趁早去尋找更好的人。

「那為什麼叫『對的錯事』？」我問友人，

「我這麼做是為她好….，雖然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至少我不想她跟著我受苦….，」

「白痴！」不等友人說完，我便打斷他的話，

「這是你自己想的！你又怎麼知道她不願意陪你奮鬥呢？你又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呢？」我大聲斥責友人，

友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至少她現在過的幸福快樂….，那就夠了吧….。」

說完之後，友人低頭不語。

許久，

神情落寞。

我也無法正確地回答他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或許，

只有命運可以回答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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